第1358章 【番外】云中谁寄锦书来(10)

花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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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58章 【番外】云中谁寄锦书来(10)

    “小语!”韩宇咳嗽一声,有些嗔怒的道:“你开玩笑也有个度,看看李小姐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

    李颂春惊恐的看着花语,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变出一把刀子真的在她脸上划一只乌龟。

    毕竟当了花语那么久的跟班,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花语的性子的,她刚才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

    花语笑了一声,松开了掐着李颂春下巴的手,声音轻飘飘的:“不好意思啊颂春,你看我,吓到你了吧?”

    李颂春一得到自由就躲到了李兴的背后,显然是怕极了花语,再也不敢造次了。

    李兴被气的不行,他一直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女儿多有亏欠,是以格外疼爱一下,如今眼见着她在自己面前被这样欺负,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花小姐,从前你就对颂春多有苛待,我夫人劝说我女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不必理会,我也就当做没有看见,但是昨日你在御花园里当众羞辱了小女,今日又恐吓于她,我虽官位不及丞相大人,但是颂春是我的亲生女儿,这件事无论如何我都要讨一个说法!”

    花语静静地听他说完,才道:“李大人的一番拳拳爱女之心花语十分敬佩。”

    李兴眉头一挑:“你……”

    花语道:“但是我不会道歉。这话我只说一次,你们听清楚,不管你们往皇帝那里告还是往太后那里告,都无所谓,下次只要你们还敢迈进丞相府的大门,来一个我打一个,我说到做到,不信的话李侍郎可以试试。”

    李兴万没有想到花语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颤抖着手指指着她,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你你你你你……你简直!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他看起来都像是要气的抽过去了,但是还是坚挺着对韩宇做了个大礼:“丞相大人!我本是客客气气带着小女上门想要讨个说法,1如今看来令千金飞扬跋扈丝毫不将我这个侍郎放在眼里,是,我只是一个小小侍郎,官阶不大,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小女讨一个公道!”

    韩宇:“……”

    花语淡淡讥嘲:“李兴,你从前依靠我父亲提携升官的时候可不是这幅嘴脸。看来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也没有教会你知恩图报四个字怎么写,你倒是无师自通的将忘恩负义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真是让我辈佩服。”

    “你!”李兴最忌讳别人提起这件事,偏偏花语一个劲的踩着他的死穴,气的脸色通红,却只能憋出一句:“韩丞相!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

    韩宇叹口气,拍了怕花语的肩膀:“小语啊,良禽择木而栖,李大人没有错,你不必耿耿于怀……”

    花语嗤笑:“父亲,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种人生气,您说的对,良禽择木而栖,女儿倒是看要看看李侍郎这只乌眼鸡怎么在齐王这根歪脖子树上自取灭亡。”

    她说完也不给李家人反应的机会,直接道:“送客。下次看见李家的人上门,就放本小姐养的獒犬,来一个咬死一个,来两个咬死一双!”

    下人们赶紧应了声,当真就开始赶人。

    李兴遭受如此奇耻大辱,气的浑身哆嗦,却也不敢继续待下去了,赶紧拽着自己的父亲女儿走人。

    韩宇叹口气:“小语,你何必呢,”

    花语脸上的骄矜之色褪去,浮现出几分无奈:“这个李兴吃里扒外,如今傍着忠勇侯府,为齐王效力,肯定是恨不得父亲你快点落马的,李兴既然教唆李颂春专门来招惹我,想要以家教的问题还坏父亲清誉,我就帮他一把。”

    韩宇道:“这些官场上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掺和,把一切都看的太明白了,未必是好事。”

    花语知道韩宇在担忧什么,只是道:“父亲以后不必和李兴走过场了,如今两家交恶,我们也就不用跟李家人演戏了,落得清静,至于其他的事情,父亲不必担心,齐王好大喜功,专横骄奢,绝非明主,别说老天不会让他继承大统,就是当今的摄政王也容不下他。”

    韩宇有些心酸。

    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这个女儿就对朝堂上的事情了如指掌了,甚至暗中帮助他躲过了好几次算计,若小语是个男子,睥睨众生,纵横天下,绝对是一方枭雄,然她是个姑娘,韩宇还是希望她和别的姑娘一样在家里绣花看书的。

    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花语让韩宇先回去,自己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转头看向一旁的抄手游廊:“你怎么出来了?”

    余靳淮外面披着一件虾青色的长衫,站在黑沉沉的廊柱边上像极了一枝挺拔的青竹,浑身都带着几分飘然世外的意思,嗓音淡淡:“花小姐好大的威风。”

    花语提着裙摆上了抄手游廊,停在他三步开外,笑了一声:“这算什么?换成两年前我我十四五岁的时候,能抽的李颂春跪在地上喊我亲爹——我如今已经是顶好的脾气了。”

    余靳淮似乎是对她这“顶好的脾气”有些怀疑,没说话。

    花语顿了顿,问:“怎么,你是我父亲的故人?”

    余靳淮看向她:“缘何有此问?”

    花语道:“你不想见他。”

    “是,你父亲认识我。”余靳淮倒也没有否认,他跟花语的接触不多,但是知道这姑娘绝非池中物,就她刚刚对韩宇说的那些话,就足可以见得她胸中沟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相信他只是一个猎户。

    他眼角下垂,眸光落在花语修长白皙的脖颈上:“你方才,提到了摄政王。似乎他在你心中很是暴戾?”

    花语啊了一声,顺势坐在了扶手上,“摄政王嘛……怎么说呢,我挺讨厌这人的,我觉得吧,他有点娘们唧唧的,要我是他,早就自己坐龙椅了,这样子这天下就要安定的多,他偏要为了一个好听的名声辅佐小皇帝……太过于迂腐。“

    余靳淮:“……”